那天坐公交车,看到一个小青年用手不停地揉着一女孩子的太阳穴,听其言是为女孩解除晕车,我想这剂晕车药确实强于姜末、晕车丸等,也使我想起16年前的一段故事。
那年正是意大利之夏,世界杯进行得如火如荼,已是大一的我也盼着放暑假,而且约好与我心仪的女同学一起坐公共汽车回家。那时105国道正在大修,从南昌到吉安最快也得5个小时,而走走停停的汽车对我那女同学一坐车就晕来说更是伤口上添盐――更晕。坐在汽车上,没开动她就有点晕,我赶紧掏纸出来,并拿出一袋姜丝,她笑了笑,对我说:听同学说起,只要用手指掐住手腕上的静脉就不会晕车。从来没有握过她手的我赶紧把她左手抱在腿上,然后用右拇指掐住她手腕处的血管,只握了一会儿,倒觉手心里都是汗,看她闭目微喘的样子,忙问还晕啵,她摇了摇头,然后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一样。车子走走停停地,我都是用力掐着她那左手腕上的静脉,甚至时时感觉到那血管的一缩一张。偶尔几句话语,多是当时身体是否舒服,如何解除晕车之类,其他哑然。因怕惊醒她,我这十多个小时真的是坐如钟,在车辆颠簸中竭力保持平衡,昼量不让捏拿的双手破坏现状,在她似睡非睡的几个小时中,我始终目光如炬。
下午6点多,车子才到吉安,觉得惊奇的是女同学坐车必晕而这次竟没有晕,她也很奇怪,也有点害羞,因为车一进吉安就把手缩回去,而头也靠到窗子上去了。在这之前及之后的几年时间里,我们通信至少有200页,虽然彼此始终感觉到有点那种异样感觉和幸福,而终未修成正果,只能是百年修成同车度。虽然那一次是我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,但我从没有怀疑过我对她曾经的那一份真爱,而且认为,有过这样一次纯美的爱情,已经够美好的了。
参加工作以后,在一次认为女同学很世俗之后,我把我们交往的证据――信件、各种小礼物付之一炬,却始终没有磨灭她在我心中天使般的印像,还有那次特殊的晕车药――爱心。